雪林萨维🎹

海豹转~转~转~

【米英】一场圣杯战争的纪闻

旧文重发补档。


设定:英灵米(职阶:Archer)×御主英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栋大厦的顶层天台上。夜晚的风吹拂着他因紧张和不安而神情忧虑的面庞。


  他是一位被圣杯召唤现界的英灵,职责是协助他的御主击败其他的六个对手,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从而拿到万能的许愿机“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不安。身为英灵的他,在生前一直和死亡与战争相伴,每天都在求生与胜利的夹缝中挣扎着活下去。对于生前的他来说,活着就是神明大人的恩惠。 现在,已经成为英灵的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和生前一样,扣动扳机,完成自己的任务,仅此而已。


  他曾经用自己生前的爱枪,如今和他一同进入英灵座的武器夺去了许多敌人的生命,同时也换来了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的安全。他这次只需和生前那样就好,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感。


  是罪恶感或是愧疚感占据了他的内心吗?并不是,他自从成为狙击手的第一刻起就放弃了大部分情感,战场是不相信眼泪,也不需要过多感情的地方。所以,他从未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过,自然没有愧疚感。


  容不得他再思考下去,他的目标已经出现在射程范围之内。只要他错过机会,他可能就会永远也无法再次得到同样的机会了。所以,他这次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成功完成任务,和自己的御主汇合,第二,任务失败,静候命运处置。


  目标静止不动。


  阿尔弗雷德抓住了这一机会,将自己的枪口瞄准了目标的心脏。


  “Archer,你怎么还没有动手呢?再不扣动扳机,目标可要溜走了。”他的御主,亚瑟·柯克兰的声音通过魔术传到了他的耳畔。


  “抱歉,我的御主,我无法扣动扳机。”阿尔弗雷德的手指在颤抖,他不情愿将手指放在扳机上,除了这个目标以外的任务,他都可以完美的完成。就这一次,他无法完成御主交代给他的任务。


  目标依然保持静止不动的状态。就好像已经预见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那般,他知道逃跑是徒劳的,对方总会再一次找到机会,夺去他的生命。然而,那个想夺取他生命的servant和他的御主,却迟迟没有行动。


  “Archer,你再不动手的话,我只有使用令咒让你动手了。我本不想这样做...”御主的声音又一次传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耳畔,这让阿尔弗雷德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与紧迫感。他不明白,一向善解人意又温柔的御主亚瑟,今天怎会如此冷酷无情。


  阿尔弗雷德闭上了眼睛。生前的记忆又一次出现在眼前,最后出现的,是那个人的笑颜。那个总是温柔的对他笑着的军医。


  那位军医陪伴他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每当看到军医的笑颜时,一阵晕眩感就会将阿尔弗雷德包围。


  他很享受这种晕眩感,因为在这种晕眩感中,他能短暂的和军医再见一面。


  目标还是静止不动。


  亚瑟并没有贸然使用令咒,他在预判目标接下来的举动,以及,对方是否会对阿尔弗雷德造成威胁。


  “阿尔弗雷德,如果目标在几秒后不行动的话,你就扣动扳机,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的御主。”阿尔弗雷德睁开眼睛,重新看向自己的瞄准镜和目标所在的方向。


  目标沉默。保持静止不动的态势。


  “其实我们都在拯救生命,只不过以不同的形式而已。但是从另一种角度来看,我们又何尝不是在以夺去他人生命的方式拯救另外的人...”军医的话语又一次在他耳畔回响。他还记得那一天,那一天是生前的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


  他向军医许下了平安归来的约定,但是,事与愿违,他在接下来的任务中为了队友和被营救的人们的安全,身负重伤。


  军医在他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一直陪伴在他的身旁。当他的呼吸停止,心跳不复存在的一刻,以平静的语气宣布他的离去。


  “你现在也是在拯救一个人。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拯救。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人还是得到了救赎。”


  阿尔弗雷德扣动了扳机。


  在枪声响起后,目标很快就倒下了。阿尔弗雷德很清楚的记得在目标倒下前,那人为他最后留下的“再见”手势。


  阿尔弗雷德的御主亚瑟也随之沉默了下来。


  “任务成功。我,亲手终结了我的御主...”阿尔弗雷德收起自己的爱枪,转身坐在冰冷的天台上,一丝冷意渗入了他的身体。


  自己从来没有在任务结束以后有过这样的感受。


  “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你做的很不错,阿尔弗雷德。”军医的声音散在风中,又一次传入阿尔弗雷德的耳畔,敲打着他已经动摇的内心。


  之后,亚瑟就在不安与忧虑中悠悠转醒,他总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找回自我,找回他还活着的感觉。


  “我还活着?”亚瑟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仍然能活动的双手和腿脚,这些活动都是他拥有生命的证明。


  通过触摸,左眼上的眼带还在,作为颈饰的银质军牌还在。这让亚瑟向自己的身体进一步传达着“我还活着”的信号。


  在翻身下床时,依然半梦半醒的亚瑟不小心踢到了床旁边的矮柜上,从脚趾传来的痛觉让亚瑟瞬间清醒过来。他总算找回了自我,以及“活着的感受”。


  没有什么比痛觉更能成为活着的证明。


  不过,对于亚瑟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军牌能够成为维系他对阿尔弗雷德的思念的物品。换句话来说,小小的一枚军牌既是维系心的物品,也是阿尔弗雷德最后赠予亚瑟的一点留存之物。


  “御主,你怎么了?”阿尔弗雷德突然出现在房间的门口,这让亚瑟感觉到了惊诧,他从来没有想到,阿尔弗雷德会在这种时候,以最快速度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和一位尽职尽责的守护国王的骑士一样。


  “没什么,只是一场噩梦而已。”亚瑟尽量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避免让阿尔弗雷德对他有过多的担心,从而放松了警惕。因为,他们尚且还没有取得胜利,还有最后的两个对手,行踪不定的Assassin罗维诺,和一息尚存,随时准备和他们同归于尽的Berserker。


  阿尔弗雷德没有离开。他反而拉住御主的手。突然间从指尖传来的温暖,让亚瑟有点不习惯。


  “可以放开我的手吗?Archer。”即使已经知道真名,但是亚瑟依然以职阶名称呼阿尔弗雷德。亚瑟不愿意再喊出这个让他伤心流泪的名字。


  “看来,他还是不愿意面对那些事情...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英灵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亚瑟,抱歉,是我离开的太早了。”


  阿尔弗雷德松开了自己的手,他还是离开了御主的房间。


  “他需要一个人独处。我是在特定时刻对他伸出援手的旁观者。自己为自己编织出的牢笼,只有他自己持有钥匙。从牢笼里离开与否,都在于亚瑟他自己的决定。”


  对自己的御主亚瑟,阿尔弗雷德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生前是亚瑟的恋人。只不过,他们之间的恋情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心里也在默默祝福。却在现实里不被承认。


  这段恋情,无形中又给亚瑟增加了新的心理负担。


  2


  圣杯战争原本是那些追求抵达“根源之涡”的魔术师们创造出的仪式。后来,它逐渐失去了原本的意义,越来越多的参加者追求的不是“根源之涡”,而是将圣杯占为己有。


  如今,那些参加圣杯战争的人,目标都是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许愿机——“圣杯”。


  亚瑟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目的,也和那些追求圣杯的人一致。他也希望借助圣杯实现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愿望。


  实际上,身为御主的亚瑟参与进这场圣杯战争的真正愿望并不是为了让阿尔弗雷德从英灵座回到他身边来,或者借助圣杯的力量让英灵实体化的能力复活阿尔弗雷德,他只是想让圣杯的力量送他回到过去,改变过去的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


  


  自从在战地医院的74号病房醒来,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左眼时,亚瑟都已经开始质疑自己为何要走上现在的道路。虽然他见过太多的伤痛和死亡,但是当不幸降临到他身上时,他还是会出于本能,质问神明大人,质问不可见的又无法探知的命运:“为什么是我”。


  “你现在的样子,真像童话故事书插图上的海盗。”再见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盯着他左眼上的眼带看了好一会,从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感情,大概是混合着悔意与愧疚,以及看到他从心底暗恋的人平安无事的欣喜。亚瑟并不擅长读取对方的感情,只是,他和阿尔弗雷德无意中在思维上打成了共识。


  “你果然还是个小鬼。”亚瑟将头转向一旁,下意识用左手捂住左眼上的眼带。他不想让阿尔弗雷德因为这次的作战失败,包括他在内的医务人员因此大部分负伤而过于自责,从而士气低落,影响以后的作战。“我不想你看到我这幅样子,快回去。”亚瑟试图让阿尔弗雷德离开,但是,对方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对他予以了平时不多见的关心。


  “不就是左眼而已吗?最起码你还活着。有我在,不用担心。没有女孩喜欢你的话,我喜欢你啊。”


  同样的话,阿尔弗雷德在上次的庆功会上对他说过一次。当时亚瑟误认为那是喝了一些以后的阿尔弗雷德无意中说出来给其他人增加笑料,活跃气氛的醉话,


  “我发现你除了情话以外,真的没有什么能让我称赞的东西了。如果再加一样,那就是英雄主义。好了,现在可以不要再打扰我了吗?琼斯。”看来期待阿尔弗雷德可以说出一些相对来说不太一样的回答的亚瑟很是失望,他只想让这个吵吵闹闹的狙击手离开他的病房。


  “看你沉默的样子,我一定是又说错了什么?亚瑟,我对上帝起誓,我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是真实的。”


  


  “哪句?那句‘我喜欢你’吗?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就算是认真的,但是,我无法接受...”


  英国人以否定的回答结束了这场对话。


  之后,阿尔弗雷德就再也没有在病房里再出现过。他又来到了另一个战场,继续履行其职责。不过,他在出发之前嘱托护士和医生们经常代他送一些书籍和战况报告,还不止一次的提到了心理疏导的事情。


  “上次攻防战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他会因此恐惧战场,不愿再出现在前线继续进行医疗工作,本来上次的战斗中伤员就比往常要多,再加上像你们这样的医务人员也有一些为了抢救伤员而负伤甚至牺牲。所以,上面不允许柯克兰卿也一同撤离到后方。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给他安排心理疏导...”


  这是阿尔弗雷德在临出发前的那个下午,亲自对亚瑟的主治医生嘱托的内容。阿尔弗雷德并不想让亚瑟知道心理疏导是他出于关心的提议。所以,他在那天下午趁亚瑟午睡的时候将这一提议告诉了前来检查的医生。


  阿尔弗雷德当时认为亚瑟已经睡着了,实际上,亚瑟是清醒的,他只是看到阿尔弗雷德又来病房探望他,为了避免和阿尔弗雷德有过多的交流,而选择了装睡。


  “我明白了,琼斯中尉。学长他现在的情况,您这两天一直在这里,您也有所目睹。他一直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或者很少交流。这样的话,心理疏导会很难进行。”年轻的棕发医生顺从的点点头,同时向阿尔弗雷德叙述起亚瑟的情况。他的语气和神情中都显示出“现状不容乐观”的意思。


  “会有转机的。”阿尔弗雷德对自己面前的东/欧人给予了一些小小的安慰。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是他鼓励别人的方式,或者说,像他这样的美国人都喜欢以拍肩膀的方式鼓励别人。


  然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事与愿违。


  阿尔弗雷德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看到所谓“转机”。在他离去以后,亚瑟就辞去了自己的工作,正式宣布退役,回到了英国,经营着一家私人诊所。


  回到英国以后的亚瑟,对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他将自己与过去的自己完全区别开来,在军营中和阿尔弗雷德相处的种种,以及那些经历,都是幻梦一场。


  阿尔弗雷德一直不明白亚瑟为什么要把自己在最后的时刻交给他的银质军牌留在身边。这和亚瑟否定过去,选择将曾经的恋人彻底忘记的选择是对立矛盾的。只要是军牌还留在亚瑟身边,亚瑟就不可能彻底忘记这个名为阿尔弗雷德的美国人曾经在他的记忆里存在过。


  也许是,他打算把“喜欢”的感情深藏于心,或者说以另一种方式传达给阿尔弗雷德。


  即使在圣杯战争结束以后,这份“喜欢”无法被继承。


  3


  那天晚上从噩梦中惊醒以后的第二天,亚瑟没有再去诊所上班。不明原因的低烧和咳嗽让他无力离开房间一步。


  

  阿尔弗雷德尝试过使用亚瑟在笔记本上记录的药方和治疗方法,但是不管什么药都没有用。就连请来的家庭医生也对此束手无策。


  阿尔弗雷德也试过做一些简单的食物端给亚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提示,把需要的药物给带回来。只不过,端过去的食物基本上没有减少的迹象,亚瑟的情况也一天比一天差。


  第四天,在送走前来诊断检查,但是对此表示无能为力的家庭医生罗莎小姐以后,阿尔弗雷德失望的坐到书桌前,他打算借助网络预约和亚瑟一同退役,在伦敦一家公立医院就职的Toris时,电脑右下角突然显示出一个提示:“您有一封未读邮件”。


  发件人的邮箱和ID都是通过代码有意掩盖后的产物。只不过,邮件的内容倒是让阿尔弗雷德有些感兴趣。而且,在邮件的末尾,还附有一个地址和这样一句话:“柯克兰突然病倒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用现代医学无法治疗的话,为何不考虑一下魔术?”


  邮件的末尾附的地址,是一个从未到访过的陌生地址。


  对方究竟是敌是友,从邮件中无法得知。从对方目前想要帮助他们的情况来看,对方也许是可以信任的友军。


  赴约的晚上,窗外下起了大雨。


  “下雨了...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阿尔弗雷德一点也不喜欢雨天。不仅仅是因为雨天会阻碍作战进程,还因为下雨天总让他感觉到消沉,心情低落。


  七点一刻,阿尔弗雷德准备出门前往邮件上的地址赴约。在出发之前,他又回到二楼的房间,告诉亚瑟他接下来的行程。

  


  卧室的门虚掩着。


  阿尔弗雷德在门前徘徊犹豫了好一会才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他知道自己的到来不会给亚瑟的情况带来转机。可是,让亚瑟不再对他过于担心,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御主一病不起的样子。在以前亚瑟还是军医的时候也是一样。亚瑟从来不会把自己病弱的一面展示在其他人面前。


  这次与其说是积劳成疾,倒不如说是长期积累的情绪和精神压力的一次释放。


  “都说了你需要心理疏导,可是你为什么不听话呢?master。”阿尔弗雷德看着躺在床上由于重病而虚弱不堪的御主,出于无奈抱怨了几句。“亚蒂你总是说我不听话,实际上你也不听话,而且很固执。”


  


  “…阿尔弗雷德?抱歉,让你担心了。”Archer的御主用极为虚弱的声音说。他很少会直呼Archer的真名。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亚瑟什么时候以真名称呼Archer,就表示亚瑟在向阿尔弗雷德,也就是Archer传达“我需要你”这句话的时候。


  “你真的让我很担心,亚蒂。”阿尔弗雷德停止了抱怨,想起来自己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他看向自己的腕表,离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已经没多少时间值得他接着抱怨下去了。


  “等我回来。”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后,阿尔弗雷德将门重新虚掩上。拿起放在玄关的黑色雨伞,推门走入了茫茫的雨幕中。冷风吹起他身上的黑色大衣的衣摆,这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只在雨幕中穿行的黑色大鸟。


  

4


从费里西安诺那里回来时,阿尔弗雷德在十字路口和他所剩下的两个对手之一——Assassin职阶的servant,罗维诺·瓦尔加斯无意中相遇。


  对方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你刚从弟弟维斯齐亚诺那里回来?对吧。”罗维诺在和阿尔弗雷德视线相接的下一秒立即丢出一个问题。


  “对,我确实去了他那里。因为他可以救我的御主。”


  哪知罗维诺听完阿尔弗雷德的这句话,放声狂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午夜的十字路口显得突兀,怪异,吓得夜行人不敢前行,而是停下脚步,寻找笑声的来源。


  “笑够了吗?Assassin?”阿尔弗雷德倒是很镇定,他点燃了手中的香烟,冷冷的对罗维诺说。“你要是什么话就尽快说出来比较好,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就该一分胜负,没有机会说了。”

  

罗维诺倚在十字路口的路牌站着。从路牌上滴下来的水珠打在他的头上,打断了他的狂笑。他东张西望了一会,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块招牌,伸出左手指了指那块招牌说:“去那家pub坐坐吧,这总是下雨的鬼地方最让我满意的只有被他们称为pub的场所了。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遇到一些寂寞的贝拉。”


  一想到正在生病急需照顾的御主亚瑟,阿尔弗雷德婉拒了罗维诺的提议。


  “如果他没有病成这样,倒是可以陪你去pub喝两杯。好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我还有事情要办。”阿尔弗雷德转身准备往亚瑟家的方向走,罗维诺被他扔在了原地。这让罗维诺很不高兴,但是他又想把那些话说出口才行,他已经不想再让Archer来找他的麻烦了——下次再和Archer见面,亚瑟一定会毫不客气的让Archer阿尔弗雷德抹消他的存在,让他就此退出圣杯战争。他可不想落得这样的下场。


  “与其被亚瑟那个家伙给抹消,倒不如让那个番茄农带着我去找维斯齐亚诺,和那个肌肉土豆打个痛快。”


  见此,罗维诺只好又叫住了他:“回来,我还是赶紧把事情和你说明白比较好。如果不是和维斯齐亚诺有关系,我才不想和你浪费时间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阿尔弗雷德有点不耐烦了,比起和罗维诺在这里意义不明的兜圈子,他更想回到家里去,试着用费里西安诺给的建议去解决眼前的问题。“限你三秒内回答,不然的话我这就让你退出这场圣杯战争。”

 

“维斯齐亚诺在骗你。就算你的御主亚瑟·柯克兰能恢复健康,他也活不过这场圣杯战争。”

  

很干脆的丢下这句话,罗维诺就往pub的方向走去。


“Assassin,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句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亚瑟·柯克兰活不过这场圣杯战争。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晚安。”


  觉察到异常的阿尔弗雷德立即回到了家中。


  刚走到花园里,他就发现家中似乎就和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那样混乱不堪。


 作为建筑物的外形依然存在着,但是墙壁上却有几道触目惊心的裂痕。窗户玻璃大部分都被人为破坏了,一大片碎玻璃出现在花园里。透过只剩下窗框的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客厅里的现状:凌乱如两军刚对垒过的战场。家具和装饰上无一不例外的有裂痕或者被破坏的痕迹。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Berserker或者Assassin一定来过这里。


  来到二楼,亚瑟的卧室里空无一人。卧室的灯还保持着亮度,床上只剩下一只散架的抱枕和一只完整的枕头。不管是亚瑟还是Assassin或者Berserker都不在。


  床边的矮柜上,亚瑟的手机,怀表还在。除了他本人,房间里什么都是正常的。


  在阿尔弗雷德一遍又一遍的寻找与整理中,白昼悄然降临。


  一晚上过去了,还是没有亚瑟的任何线索。


  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


  5


  “——这么悠闲吗?啊,只剩下我一个对手,确实可以放松一下了。”


  从对面的沙发上传来这样的说话声。


  抬头看时,罗维诺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对面,左眼的位置由眼带覆盖,身穿一件棕色的空军夹克,绿色军服配有黑色斜肩皮带,淡绿色衬衫。那件空军夹克和阿尔弗雷德挂在玄关衣架上的那件一模一样。


  “看你那惊讶的表情,Archer,怎么了?对我这身衣服很惊讶吗?”


  虽然他的打扮很过分,有刻意在模仿亚瑟的意思,但是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对他发动攻击,在从罗维诺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或者确认对方的身份之前,他不会夺去对方的生存机会。


  “那Berserker在哪?”阿尔弗雷德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在大厦上瞄准Lancer,并且扣动扳机,确认Lancer完全退场之后,亚瑟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做得很好,Archer。我们现在只剩下两个对手,一个是一息尚存的Berserker,另一个就是行踪不定的Assassin罗维诺。”


  “Berserker已经被我给送走了,虽然代价有些大。”罗维诺说这句话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让阿尔弗雷德厌烦,比起这种可有可无的情报,他更希望罗维诺说一些和他下一步寻找御主有关系的话。


 “不过,就算你击败我也没有什么作用。我昨晚说过的,他活不过这场圣杯战争...”


  毫不理会被错愕神情完全占据的阿尔弗雷德,罗维诺继续说了下去:“当你那天在大厦上扣动扳机,宣告Lancer的退场之前,你已经结束了你的御主,也就是亚瑟·柯克兰的生命。这是他请求你这么做的,为了让你动手,他还不惜把所有的令咒全都利用了——”


  当罗维诺说完这句话时,阿尔弗雷德的身影消失在了他面前。


  “他们很快就可以在英灵座重逢了。一对被抑制力所推向深渊的悲剧恋人。但愿下次圣杯战争,他们能够一起笑着退场...”


  罗维诺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银质空军军牌,这是阿尔弗雷德在离开这个世界前送给亚瑟的礼物,也是亚瑟召唤阿尔弗雷德作为Archer参战的媒介,同时,也是在亲手终结了御主的生命以后,阿尔弗雷德用来维系自己的假想——“如果亚蒂还在身边”的物品。


  他将军牌放在桌上亚瑟和阿尔弗雷德的合影前。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亚瑟的家。


  这场圣杯战争以Assassin罗维诺的胜利而告终。


  后日谈


  Archer的职阶技能为“单独显现”。即在失去御主的魔力供给后依然可以保持现界。


  阿尔弗雷德·F·琼斯,作为Archer职阶所召唤出来的英灵,抑制力的代行者,自然被赋予了“单独显现”这一技能。在失去亚瑟的魔力供给后,他依然坚持现界七天,先后击败除了Assassin罗维诺和Caster以外的所有对手。


 亚瑟知道自己活着只能拖累阿尔弗雷德,还会很容易成为其他servant的目标,也知道自己就算拿到圣杯,也没有办法真正实现愿望。所以,他打算让阿尔弗雷德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此达到自己的愿望。


  “既然如此,我还是尽快让自己退场,和他一样成为英灵好了。”


  和抑制力签下几乎是欺骗意味极强的契约,亚瑟立即使用了所有的令咒,在Lancer出现之前,让阿尔弗雷德亲手将他送到了英灵座的大门。


  看着手上蔷薇形状的令咒慢慢黯淡下去,亚瑟第一次感觉到了活着的实感。


  “看来我就要止步于此了。阿尔弗雷德,带好你曾经送给我的东西。也许,我们会在英灵座重逢。”


在亲手终结了自己的御主之后,阿尔弗雷德在Caster的帮助下,利用军牌作为寄托物,营造出了亚瑟还没有退出圣杯战争的幻象。


  他这样做的目的,大概是在后悔自己当时的选择。不,也许是单纯的想一次性实现亚瑟的两个愿望而已:既让亚瑟免于痛苦的活着,拖累自己的行动,也可以亲自体会圣杯战争。


 至少,在下一次圣杯战争之前,他们两个总算可以在英灵座重逢了。


  即使这份思念和圣杯战争的记忆不曾存在。但是,生前的回忆和没有完结的恋情,应该还留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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